去年寒假没回去老家过年留校,疫情过后这个学期,一位同学因为无法返校,把一直带的一份家教活让给了我。雇主是一户三口之家,学生爸爸是广州的银行分行主管,非常忙碌,周末也时常出差。我只是在五一长假时见过他一次,仪表堂堂。
  学生妈妈也很漂亮,40岁不到,自从有了小孩之后就辞职做了家庭主妇。他们的儿子在天河公园边上的小学读五年级,虎头虎脑的很可爱。应该说,这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。
  我一般周六晚上过去给他们的孩子辅导数学。孩子妈妈对我很热情,要是家教时间晚了,她会给我做点好吃的水果点心;这几个月看我比较尽力尽心,还主动给我加到每小时500块钱的课时费,我特别感动。
  大概教了一个月不到,她的小孩正逢网课测验,一下考了班上前五名,她灰常高兴,当天就留我在她家吃饭。我开始觉得很不好意思,但经不住她盛情邀请,还是留下来了。
  席间,我们主要谈的是她孩子的学习。说到后来,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,眼中似含幽怨,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,但是转瞬间就恢复了常态。我心头一凛,觉得有点怪怪的,却又说不上来。我想,可能是我一时的错觉吧。
  接下来每周末,我都能收到她的一些小礼物,后来是崭新的衣裤。我诚惶诚恐,可是又推脱不掉。她热心地说,看我家境不好,衣着也很朴素,只是表表心意,没有别的意思。说实话,我之前遇到的雇主非常苛刻,吹毛求疵,两者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我倍感温暖。
  上个月底,因为她小孩马上要返校开学考试,所以我给他辅导的时间就延长了。等讲完以后,夜色已深,我疲倦地正准备离去,窗外却一阵狂风大作,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。广州的天气就是这样任性,我只能焦急地呆立着。
  她安顿好小孩睡觉后,走了过来说:“这么大雨可怎么走啊,­我反正没把你当外人,要不你今晚上睡客房吧­”我心头一热,受宠若惊地答应了。她默默地帮我收拾床铺,我站在一边相对无言,时间像是凝固了。
 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,我问起了她的丈夫。陡然间,她的肩膀像是僵住了,语气中略带几分干涩,说:“他太忙了,这个家也许只是他的一个客栈。”一丝寂寥,几许空落,把一个女人的心事表露无遗。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,但我知道,她又是爱他的,因为以前一说到她的丈夫,她都是一脸爱慕的神色。或许只是因为聚少离多,这份爱变得有些疏远了。
  晚上,躺在陌生的床上,我睡不着。迷迷糊糊中,也不知道是几点了,我突然听到了敲门声。我一惊,急忙翻身下床。开门一看,我的血液直往上涌:她就围了一块小小的浴巾,楚楚可怜地站在那儿,门一开,竟然倒进了我的怀里。我快要窒息了。这种镜头我向来只在电视和小说里见过,而现在,竟上映在我身上,而且如此活色生香,我几乎怀疑是在梦里,口干舌燥,不知所措。
  就在我怔怔然之际,她把身后的门关了,拖着我来到了床边。在这之前,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,更别说什么鱼水之欢。触碰着她滑腻的肌肤,我全身都颤抖了。男性的本能在刹那间占了上风,我什么也顾不上去想,仅有的那点理智迷失了……
  第二天周日一早,我慌不择路地回了学校。一整天,我都忐忑不安,缓不过劲来。我一直是循规蹈矩、老实勤恳之人,而她也是知书达理,温婉持家,可为何却发生如此出格之事­。难道是沉沉的黑夜给了我们出轨的勇气,­昨夜的疯狂让我体味到从未有过的快乐,我就像是一条鱼儿,自由而畅快地游弋。但是夜色很快散去,天一亮,赤裸的身躯无所遁形,我的罪恶感就跑出来了。
  一日之间,已经改变了我的轨迹,我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邻居和我说话,我心不在焉,兀自出神。就这样,恍恍惚惚一个礼拜过去,转眼又要到了家教辅导时间。我犹豫了再犹豫,不知道这周末该不该过去她家上课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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